Abstract: 2012年的第七屆台北數位藝術節「人工自然」邀請藝術家組合魏克費爾德(Graham Wakefield, US)與池日(Haru Ji, KR)的大型互動裝置〈Time of Doubles: Flux〉。本文為數位荒原採訪這對出身同門卻有不同背景的藝術家組合,探討關於自然如何啟發創造,以及人工與美感之間如何協調等想法。
Q:讓我們先從作品〈Time of Doubles〉(2011)和「人工自然」研究計畫談起吧,我注意到你們在論壇裡使用複數的型態(Artificial Natures)。
池日(以下簡稱J):其實我們進行的「人工自然」(Artificial Nature)這個研究計畫是指某個特定的創作,但我認為這個詞彙可以包含一種全新的藝術型態(art form),也就是說可以有很多種不同的人工自然,因此有時候,我們會集合地以複數指稱它們。而這個作品名來自阿根廷小說家波赫士(Jorge Luis Borges)的概念「一體雙生」,這個概念是他曾談論書寫裡的幻想主題。
魏克費爾德(以下簡稱W):這種設計是因為1959年耶魯大學的物理學者費曼(Richard P. Feynman)在加州理工學院美國物理學年會演講〈There's Plenty of Room at the Bottom〉(中文譯為:這底下的空間還大得很),其中提到透過極度微小的研究領域,那裡有太多事情可能發生,也有太多有待人們發掘的不明面貌。
J:初次版本考慮到虛擬世界的變項時,確實在尺度上有所開發。在微觀或奈米這種微尺度下,我們可以呈現整個廣袤的宇宙。這也是費曼曾在1960年代提到的觀點。此外在我們參與過的計畫裡,有些和虛擬的造影有關,這也帶來尺度上的啟發。在一個我們最早參與的互動裝置〈Allobrain〉裡(AlloSphere Research Facility是加州聖塔巴巴拉分校的California NanoSystems Institute某項綜合新媒體與運算工程的研究計畫,註3),運用真人透過腦功能性磁振造影(fMRI)的腦部資料建構立體的沉浸式虛擬世界,得以將這些內部空間視覺化,體驗到大腦內部就像某種建築的空間,這些尺度上的相對性使我們獲得許多啟發。所以當我們要創造自己的版本時,體認到它可以是發生在細胞內部的極其細微場域,可以是奈米等級的具足宇宙,有自己的流體系統。但在這種尺度之下,我不態清楚裡面的重力是如何作用的。它是全新的,但也存在於實體;雖然有令人著迷的不同法則,但在某些層次又像外面的巨觀世界,有如某個宇宙或星球。對我們而言,兩者之間的開放想像更有趣。這次展出參觀者會以人型的代理者(avatar)進入這個微觀的宇宙,它們的尺度與真人相仿,但這種相對性仍然存立。